第3章 争执

        郭芙躲在自己的闺房中摆弄客人送给自己的首饰,西域的金镯指环手链、西南高山上的巨犀角梳、羊脂玉簪……

        “唉,莹妈妈这个守财奴每次都把我盘剥得一点不剩。”看着匣子里几两碎银和几张银票郭芙扶额感叹,听到门外脚步声郭芙关上木匣,走出门外见到同为娼妇的崔燕儿。

        “燕儿妹妹,你怎么来了?”郭芙迎上前去拉住燕儿的手将她带进屋里嘘寒问暖。

        “芙姐姐,你听说了吗,陈大官人要给你们姐妹两个中的一个赎身呢。”

        燕儿双眼放光流露羡慕的神情,郭芙心中大喜面上却不显露,只说赎谁都是福气全凭天意,随后拉着燕儿去找黄蓉。

        二人出门时,碰见一个小影子蹦蹦跳跳从自己面前跑过。

        “站住!”郭芙伸手招喊,小孩子听着立刻站住,回头对两个女人行礼。

        青楼老鸨拿捏手下妓女贯有一套,每一个妓女身边都会带一或多个侍女,这些侍女也是自小养的妓院中的雏妓,陪在已接客的妓女身旁学习,算是见习妓女,至于以后能不能接上客还要看她们自己。

        由于老鸨的掌控若是妓女跟外人跑了那便会惩罚这些下人,因此这些被妓女们称为“雏”的小婢女也不仅是侍奉的下人更是来监视妓女的暗桩。

        “你这小雏怎么跑出来了,蓉儿姐姐呢?”郭芙走上前揪住云心的耳朵叫嚷。

        “诶呀!疼!”云心疼的大喊大叫还是一旁的燕儿打圆场才让郭芙松开手说道:“一定是你这孩子贪玩跑出来了是不是,我看就是蓉儿姐姐平日里太疼爱你了才让你这么没规没矩的。”云心委屈的小嘴巴撅起支支吾吾地说:“才不是……。”燕儿走过去爱抚云心被捏红的耳朵温柔地说:“怎么啦,你的蓉娘娘是不是还在睡呀?她可真是个懒虫,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小雏云心听了便不甘心地说:“才不是呢,虽然昨夜蓉娘娘是被陈官人包了夜,但今天早上她很早就醒了呢,毕竟没有人能在晚上打败蓉娘娘。”云心说着说着脸上浮现一种意义不明的得意感,当她抬起头看到郭芙的冷脸又吓得说不出话,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说:“是莹妈妈告诉我们有些客人有特殊的预约,蓉娘娘才会要我去拿牌子的,我才不是偷跑出来的,佳月还在房里陪蓉娘娘啊。”见到郭芙脸色更难看了,这下云心彻底闭嘴低头跑开了。

        “好啦好啦,她们还小,我想到我八岁的时候也总是惹我爹娘打我呢。”两个女人就这么跟着云心往楼上黄蓉的花房方向走去。

        郭芙与崔燕还未推开房门,隔着门扉就能闻到黄蓉闺房中的花香,随二女推开门来,花香与熏香夹杂着扑鼻而来,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直落到地上,那涂抹赤红的栏杆上还有一枝鼓子花平日里是黄蓉倚靠栏杆时把玩用。

        桌上酒杯玉壶都摆放整齐,丝毫看不出昨夜与男子寻欢作乐的痕迹。

        再向内屋走去,窗外微风吹过,吹起屋内的淡粉纱,在层层粉纱后面是两块用黄丝带挽好的红罗帐,纱帐围着的是一张大红床,床上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侧卧着,在她瘫软的乳房下还有一个婴孩双手紧紧抓着乳晕,口中含着肥肿的乳头贪婪地吮吸着女人的乳汁,立侍两旁的雏看着床上婴孩满嘴乳汁闭眼满足的样子彼此对视一眼也吞咽口水,见那孩子吃饱睡去佳月轻咳一声说:“蓉娘娘,崔姐姐和郭……姐姐来看您了。”

        床上的黄蓉刚意识到有两个人走到自己屋里,连忙让云心抱起孩子,让佳月给自己找了一件锦帛外衣披上,勉强遮住半边乳房便出来了。

        “真抱歉,不知道二位妹妹来了,”黄蓉撩开粉纱走出来边系上胸前绳扣,胸前两颗凸起已经逐渐湿润她的外衣。

        就当她裸足快步走上前去相迎的时候她留意到佳月畏缩躲在纱帐后面,笑着招呼道:“月儿,你带着小妹妹去外面找妈妈吧,让她看看哪个姐妹有空就放那。”佳月听到高兴地接过孩子就跑了出去只留云心一人伺候着,就在佳月跑出去时郭芙轻轻瞥了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小叛徒。”

        三位美人围坐花桌,云心奉茶立侍左右,崔燕迫不及待地伸手上去抓住黄蓉的巨乳,“喂喂,这还没说几句话怎么就……”没等黄蓉说完,原本一只手现在变成两只手都抓在乳房上揉捏,只听得燕儿一边揉一边还感叹:“姐姐人美,心胸也是如此开阔,当真让小妹我好生羡慕,不愧为”中原第一美乳“啊,哪怕是分给妹妹我十之二三,都够我赚后半辈子积蓄了。”黄蓉也没再拦她,只待她自己揉得满手乳汁才作罢,此时黄蓉的胸前已经被她抓出两片湿痕。

        “姐姐你总归是心善还做起那孩子的奶娘来,若不是你,怕那孩子是要饿死了。”燕儿夸赞黄蓉心善,笑言:“姐姐这般做好事,好人总会有好报的,姐姐一定能等来一个如意郎君赎身。”黄蓉只笑笑不说话,一旁的云心拿着三块木牌走近前来。

        “蓉娘娘,这是莹妈妈给您的,客人预定的牌子。”云心将牌子递到桌上,三美人就这样看着。

        第一块上写着“鹿府大宴歌舞助兴”,第二块牌子是“周府公子聘校书”,第三块牌子“彭府老爷求子”。

        三美人交换着牌子,郭芙率先说话了:“这鹿府的牌子我昨个也收到了,很多姐妹都收到了,我还奇怪呢,那鹿老爷也不是多大的官,怎么会同时要我们这么多人去赴宴助兴呢?要知道单我……单蓉儿姐姐陪他喝一晚上酒就够他半年的俸禄了吧?而且这次听说他一口气付足了定金不然莹妈妈也不会把他的牌子交给我们,他哪来的钱呢?”

        “那周府的小公子……”黄蓉摆弄着木牌,将手指抵在朱唇思量说道:“上次周老爷款待蒙古王爷时候我曾去陪酒,我记得那小公子今年才十二岁吧?”

        燕儿接过牌子拨弄一番说道:“蓉儿姐姐素来有才识,若是能辅公子读书想必也是一番佳话吧?不过特意找蓉姐儿你去,想必在伴读的时候,也会指望姐姐你教他些闺房之乐吧?”黄蓉笑而不语接过木牌,随后又把第三块木牌递了上去。

        “至于这第三块呢……也就只有蓉姐姐才能接得到了。”燕儿拿过“求子牌”,又打量一番黄蓉,此时一旁的郭芙说话了:“还不是去年蓉姐姐你给那本该绝后的杜老爷生了一个儿子,这下城里的有钱老爷们都知道你肚子争气。若是其他姐妹到蓉姐这个年纪怕是早就没什么价钱了,但是蓉姐姐不仅舞姿越来越精进,人也完全不老,恐怕要给蓉姐姐赎身的人早就该踏破门槛了。”崔燕听得郭芙语气酸溜溜的,忙接过话头:“不过也只有蓉姐姐才能接到这般要求,去年蓉姐姐就是先被那杜老头包了一个月,有喜了才让回来的,生了儿子还没断奶就被抱走,结果付的钱多数都给妈妈赚去了,姐姐这次可莫要这么做了。”黄蓉也只是接过牌子笑而不语,随后拿起第一块牌子说:“今晚,我们姐妹就一起去鹿府吧,只有一个晚上,又给的那么多。”

        三美人闲聊罢了,黄蓉便打发云心去给莹妈妈送牌子,崔燕拉着云心的手一起去了,只留下黄蓉与郭芙母女独处一室。

        “芙儿,你该改改对待小雏们的方式。”黄蓉起身解开绳扣脱下外衣,用汗巾擦拭湿润的乳房一改之前“姐妹情深”的口吻。

        “算了吧蓉姐,你有你的待客之道我有我的,咱们各凭本事就是,再说了,不是还有蓉姐你代劳吗?”郭芙端详起茶杯没好气地回复道。

        “芙儿,你叫我什么?你怎么了?”黄蓉回头皱紧眉头质问。

        郭芙将茶水一饮而尽说:“没什么啊,我们不是一起卖屁股的好姐妹吗?你一把年纪了还叫人家妈妈,那我叫你蓉姐有什么不对吗?”说完也不理会黄蓉,推开门便走了。

        到夜晚,身着盛装的妓女们坐上马车前往鹿府。三美人坐在一辆马车里,黄

        蓉身穿白衫下身是青色罗裙内子里是一件绣着淡粉色荷花的抹胸盖住乳晕露出半边肉球和深邃的沟壑;崔燕儿坐在中间一身淡紫窄袖短衣配绣花鸟长裙;郭芙坐在最后边,一身大红袖衫襦裙将胸口衣襟畅怀,只可惜不论怎么刻意泄露春光都没有黄蓉胸前的肉球更具魅惑力。

        黄蓉与郭芙一路无言,崔燕儿夹在她们中间尴尬地想从马车上跳出去。

        下了马车从府门而入,伴随三美人款款而来中来欢呼不已,园中灯火通明,客人分坐两边,主人坐在上位,中间是一个圆形舞台。

        乐师小班坐到一旁开始奏乐,几个价低的妓女在外圈伴舞,崔燕走到舞台当中清了清嗓唱起小曲,黄蓉与郭芙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

        “那就是著名的春风阁三美是吗?”主位上屏风后面一个声音传来。

        而这场酒宴的组织者鹿清笃面向屏风,谄媚地说:“正是。在舞台中央的便是三美人,其中紫色衣服唱曲的是崔燕,中都人,出道才三年但是温婉可人曲唱的又好,人气远超那些凡俗。另外那两位,红衣服的小娘子年方十六,叫郭芙,是之前那个襄阳城郭靖的女儿,出道两年,人长得美舞跳得好。而那个穿白衣的大娘子,年岁三十有二了,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丐帮帮主黄蓉,也是出道两年,吟诗弹唱歌舞都是极佳,别看她年纪大,但她现在可是春风阁头牌。自从大蒙古国破襄阳把她俩掳到中都城后,母女二人就以姐妹互称出道了,这才两年这两位就艳压群芳,这中都城里听说她俩曾经是女侠那都是慕名来嫖,把她俩的身价是越炒越高,平日里想找她俩喝顿花酒没个百两白银都不行,今天也就是您的牌面,能请到她们三个。”

        屏风后面的人嗤笑一阵,随后收起自己的折扇,点头示意。

        恰逢这是一曲舞罢,三美人也开始下台给各位客人斟酒,其间免不了被客人一番戏弄,三美人的脸上也毫无愠色只顾陪笑。

        “黄蓉姑娘往里走,主人家有赏。”鹿府管家高喊着,黄蓉听罢甩乳扭臀往内堂走去。

        一进内堂,黄蓉毕恭毕敬跪在地上深施一礼,言道:“妾身黄蓉给官人请安,祝官人前程似锦幸福安康。”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黄蓉应声起身,此时她的心近乎跳出来,当主人从屏风后走出,果然就是几年前与她一家有过纠葛的蒙古王子——霍都。

        “黄帮主,很久不见,看来你这几年过得不错啊。”霍都手持一盏酒走近黄蓉将她揽入怀中,伸手轻抬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一番深吻后将酒盏递到黄蓉嘴边。

        黄蓉微笑着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又露出妓女标准的笑容回应道:“谢霍都王子抬爱,贱妾现在不是什么帮主,只是个服侍各位官人的娼妇,承蒙王子打赏,妾身受宠若惊。”言语魅惑的同时又用自己的乳房紧贴霍都,一对松软的肉球在自己的身上摩擦,原本高高在上的女侠如今这般谄媚,霍都抓住黄蓉的抹胸一把扯下,胸口玉兔欢脱跳出,霍都上手便抓,但黄蓉的大乳房一只手根本没有办法全部握住,霍都只感觉自己的手陷入温暖的肉蒲团中。

        “哈哈,一想到每晚能把玩这么一个淫娃尤物,你突然羡慕你那个死鬼男人了。”霍都捧起黄蓉的乳房就开始咬住她的乳头,黄蓉夹紧双腿声音微颤:“妾……妾身也是自从做了婊子才知道什么才是女人……啊……妾对各位大人感……感激涕零……让妾做了一次真正的女人。”随后解开腰带,向两旁轻拉衣襟,很快自己的衣服就丝滑地落在地面上,将自己的白皙美艳丰熟的酮体展露无遗。

        门外宴会逐渐失控,燕儿躲在清吟小班那昏暗的角落中看着园中众女衣装凌乱与客人们勾肩搭背水乳交融的样子,很快她就看到在内堂光亮处两个人影。

        霍都站在黄蓉的身后,双手挽过黄蓉的大腿将她抱起,从后面将肉棒插进她的阴户中,就这么走出来让所有宾客都看到黄蓉的裸体。

        “啊……霍都王子……请再粗暴一点!”黄蓉瘫软在霍都怀中双手揪住自己的乳头肆无忌惮地冲着宾客边挤奶水边浪叫:“蓉儿好幸福!能被……能被王子大人宠幸……蓉儿好满足!”

        月光下黄蓉淋漓汗水挥洒全身散出光芒吸引众人的目光,在霍都将精液都射进黄蓉的阴道中后逐渐将她放下,对着她的屁股“啪”一巴掌,黄蓉倚在柱子旁屁股冲着霍都扭捏一番,随后就这般赤身裸体跑到园中舞台旋转着跳起西域胡旋舞。

        月光下黄蓉挥汗如雨不停地转圈,乳房上下跳动随着交换跳脚屁股也扭个不停,最后以一个华丽的劈叉结束,伴随着客鼓掌黄蓉起身叉开双腿扒开阴唇向众人展示自己的阴部。

        而一旁被四个男人把玩的郭芙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就在地上爬到黄蓉脚旁,随后对着黄蓉裸露在外的阴蒂直接咬上去。

        “哦!啊!啊!好爽!救……救命!”突如其来的刺激宛若雷电瞬间奔袭黄蓉的全身,她很快瘫软地缩腿浪叫得口水都流到地上,除了浪叫连话都说不利索。

        郭芙乘胜追击起身用自己的乳头顶住黄蓉的乳头,阴蒂也抵在黄蓉的阴蒂上开始疯狂地扭动身体,一边扭动一边骂着:“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太婆,就这么想嫁人吗?一个一个地抢男人!你这个婊子还敢以娘亲的身份教训我?你……呜……”话还没说完黄蓉就直接吻上去,随后双手抚摸郭芙的裸背继续疯狂摩擦胸部和阴部,两个女人的胸部都被挤扁压得黄蓉再一次乳汁飞溅。

        “啊……啊……哦!”郭芙终究还是忍不住提前泄了身,淫水射到地上,而后瘫软身体向后倒下,倒入男人的怀中,最后黄蓉也纵身一跃跳入男人堆里,度过淫窟糜烂的一夜。

        深夜一辆马车从鹿府驶离,马车上三美倚靠在一起,黄蓉在中间,崔燕倒在她的怀中枕着她的乳房,而郭芙枕着她的大腿睡得深沉。

        黄蓉抚摸着郭芙杂乱的头发自言自语:“为什么最近芙儿对我的态度这般刻薄呢?”

        怀中昏昏沉沉的燕儿听到了说道:“也许是芙儿姐姐吃醋吧,听说陈大官人有意赎你们姐妹中的一人,而且最近还总包姐姐你的夜,所以芙儿姐姐是担心蓉姐儿你被人赎走丢下她吧?”

        黄蓉听了叹一口气说:“芙儿她真的是多虑了,我也好,芙儿也好,都不会比赎身的。”

        燕儿一听来了精神,问道:“为什么呢蓉儿姐姐?虽然说姐姐你也是身价不菲啦,赎身只要估量到姐姐你还能再做几年再赚几年的钱然后多付一倍就可以,但陈大官人不是挺有钱嘛,他每次都喜欢包你们姐妹的夜,每次都花不少银子的啊,只要他拿出银子或者你们姐妹再拿一些平日攒的钱也能赎身啊。”

        黄蓉苦笑摇了摇头说:“我们姐妹和燕儿你不一样啊,虽然我们都是乐户,但你是私妓只属于莹妈妈,而我和芙儿是莹妈妈从军营里花钱捡回来的,我们是营妓,要赎我们还要先找到军籍那里,怎么会放行嘛,除非是有权有势的蒙古人赎买我们。”

        见崔燕眼神中流露出同情,黄蓉也对崔燕爱抚一番哄她倚靠在自己的怀里睡去。

        寂静的夜晚,黄蓉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郭芙叹了口气,她和郭芙的母女感情几近破裂,短时间也修复不好了。

        “唉,那个为了救我舍弃自身的芙儿,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般模样呢?”看着女儿又看着夜空,黄蓉思量起来。